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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晚報記者 石凱峰 王珝 滕芙勤 謝飛君 報道 制圖 任萍
旅游,對于中國人而言,總是和放松身心有相當?shù)木嚯x。人多、購物忙、菜單式線路……這一系列的關鍵詞,集合到一起就是“中國式旅游”的標簽。在這個標簽之下,不管是出境游還是國內游,顧客和旅行社之間總是較難“皆大歡喜”:去購物,顧客覺得被坑;打出“純玩團”招牌,顧客覺得價格不優(yōu)惠。從某種程度上說,國人旅游健康發(fā)展最大的瓶頸在于人們實際上已習慣了固有的旅行社低價模式,不愿意為導游的工作支付費用,但又想把所有前人到過的景點都走遍。當旅行社的旅游模式進入兩難境地,比較有出路的方向還是游客逐步嘗試自助游、個性游。
出境游:
美國景區(qū)關門,中國旅行社買單
今年國慶黃金周至今,因美國聯(lián)邦政府預算未獲國會批準,一些由聯(lián)邦政府資金資助或補貼的機構、設施、景點、景區(qū),如國家公園、紀念館、博物館、演出中心暫時關閉或停止營業(yè),這嚴重影響了不少國慶赴美旅游團的行程。不少游客一度接受不了行程“泡湯”而情緒激動,與旅行社對于行程的更改存在意見分歧,并要求賠償經濟損失。為什么這樣的“突發(fā)”在國外游客那里并沒有太多影響,但中國人的旅程就全盤受挫,這與國人的菜單式旅游有密切關系。
游客:“群情激昂”只因落差太大
對于大部分中國游客來說,歐美長線游的確是個既花錢又花時間的安排!把巯旅磕暌簿蛢蓚7天長假,春節(jié)走親訪友事務忙,選擇國慶走長線對很多假期不多的白領來說真是唯一選擇。”市民黃小姐的看法代表了很多游客的心聲,所以今年國慶美國游出現(xiàn)的游客“群情激昂”亂象也就可以理解了。
國慶后出發(fā)赴美游近日才剛剛回滬的游客李小姐告訴記者,雖然出發(fā)前已經知道美國多個景點暫時關閉的消息,但退團造成的損失更大,所以最終還是決定成行!昂娇展镜臋C票、酒店的定金等已經產生的費用旅行社說不能退,美國游團費都要1萬5,不去白白損失一半以上的費用,而且跟公司假也請好了,臨時更改人事那邊也難辦。”李小姐說。
不過,等真正到了美國,一些游客發(fā)現(xiàn)那些攻略里的知名景點都沒去,心里的落差仍舊非常大。“團里有一些中年游客跟導游還是發(fā)生了爭執(zhí),因為他們覺得來美國如果沒去自由女神像、黃石公園這些標志性景點就像沒來過一樣,以后也不可能再特地來一次,所以要求旅行社賠償!崩钚〗惚硎,雖然從客觀上來說也明白團里這些游客的做法有些不理智,但也不方便插嘴,生怕引來這些游客的聲討。
旅行社:做“冤大頭”為息事寧人
而對于眾多旅行社來說,今年“十一”的美國團簡直像遭遇了噩夢一般,每天聽到的都是領隊從前方傳來的各種失控的場面,最終為了避免游客“罷機罷游”,多數(shù)旅行社還是采取了經濟補償?shù)姆绞较⑹聦幦恕?/p>
“本來是一件突發(fā)的不可抗的事件,結果卻是旅行社當了‘冤大頭’,為美國政府買單,實在是郁悶,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渠道可以向美國政府求償呢!睖隙嗉衣眯猩缋峡偧娂姼袊@,即使新出臺的《旅游法》明確了游客的這些不理智行為需要自行承擔責任,但此次遇到實際情況還是控制不住。“游客會沒日沒夜地不讓領隊休息談賠償問題,甚至會出言不遜去謾罵,領隊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打回公司‘求救’!
業(yè)內人士表示,國內游客在出游時太強調“景點式”、“菜單式”出游的概念,即到當?shù)芈糜螣o論如何一定要去到最有名的景點,哪怕是拍一張照到此一游也就夠了!捌鋵嶀槍包c關閉,旅行社提出的補償方案是更換當?shù)亓硗庖恍┮卜浅S刑厣木包c,另外在用餐時加些菜,提供些增值服務。但游客根本無法接受,他們直接提出的就是一兩萬元的經濟補償,等于這次行程他們沒有出錢,要旅行社倒貼了!睖弦患衣眯猩缲撠熑藷o奈表示。
不少業(yè)者認為,部分游客之所以提出高額的賠償,其實主要也是為了尋求一個心理平衡,他們把因為景點取消造成的心情不好、睡不好等理由也統(tǒng)統(tǒng)涵蓋在內,一起求償,跟旅行社之間采取拉鋸戰(zhàn),只有賠償金額到達了他們的心里預期才會滿足。
國內游:
“國慶節(jié)出游,看得不是景,而是人!”
國慶長假期間,一組國內各景區(qū)的“人肉圖”瘋傳于網(wǎng)絡,照片中,北京故宮、杭州西湖、四川九寨溝、廈門鼓浪嶼都擠滿了密密麻麻的游客,景區(qū)接待量接近飽和,不少游客抱怨說,“黃金周已成‘黃金粥’,‘十一’出門游玩,看的不是景,是人!”
上海游客在九寨溝的慘痛經歷
國慶長假第二天,上海游客陸軍與一群朋友準備開車從成都去九寨溝游玩,但開到半路,他們就從廣播新聞里獲知,九寨溝景區(qū)里游客“擠爆了”,當天共有一千多人因無法進園而滯留。權衡之下,9人中有5人決定返回成都,另找景點,而陸軍等4人則選擇按原計劃上九寨溝。
結果,3天后,返程的5人改道去了樂山大佛與峨眉山,雖然也遭遇大客流,但至少玩得還算盡興。陸軍等執(zhí)意去九寨溝的4名“驢友”,則一路坎坷,先是到了景區(qū),電話訂好的酒店“飛單”了,說他們沒有按規(guī)定時間辦理入住(其實是由于開錯路,晚到了一個半小時),也沒有選擇信用卡擔保,所以酒店把房間安排給其他游客了。無奈之下,4人只能另覓住地,最后入住的一家號稱三星標準的酒店,墻紙是霉的,被子是潮的,空調是壞的,電視只能收到5個頻道,且每個都是模糊的,價格卻不便宜,要480元/晚,還聲稱是打過折的。
第二天上景區(qū),又遭遇停車難,上午9點多,大門口的車位都滿了,4人足足等了1個多小時,才有車輛離開,讓出一個空位。進溝前,找導游做講解也成了“不可能完成的任務”,工作人員兩手一攤:“所有導游都派出去跟團隊了,你們這些散客,自己湊活著玩吧!
經歷過這個慘痛的黃金周,陸軍告訴記者,他以后再也不會在十一長假“軋鬧猛”了!澳睦锒际侨,哪里都要排隊,好不容易休息一周,想放松一下,卻搞的比上班還焦慮。以后我要是計劃國內長線游,一定請一周年假,錯峰了再去玩!钡聦嵣希@樣的感嘆大多都是長假結束后的一時生效,等到下一個長假,大多數(shù)人還是會“偏向虎山行”。
大客流模式下的景區(qū)淡旺季政策
越來越多的游客大批量一次性涌入,是對接待的旅游目的地以及當?shù)鼐包c的嚴峻考驗。扎推出游,會在短時間內對各個景區(qū)的接待能力提出很高要求,但從長期來看,火爆的場面卻不常有,過多的接待配套到了旅游淡季又不免顯得浪費。近年來,為了解決這一現(xiàn)狀,不少景點在研究對策和預警機制。
同樣是在剛剛過去的國慶黃金周,重慶武隆景點7天共接待游客8.7萬人次,其中來自長三角的游客就占到8萬人次,游客接待量同比去年國慶猛增50%以上!坝辛祟A案和準備以后,今年游客排隊等候的時間反而比去年縮短了一半以上,過去要排隊至少一個半小時,今年只要40分鐘左右!本皡^(qū)負責人劉先生告訴記者,今年黃金周以前景區(qū)增加了大批量的接駁車和售票窗口,因此景區(qū)擁擠情況得到了明顯改善。
為了應對大客流,不少旅游目的地近年來都在集中精力建造景區(qū)周邊的度假酒店、娛樂設施等配套,但隨之而來的是非旺季需要面臨的空置率問題!拔覀円芽⒐さ氖嗉倚羌壘频晏峁┐参2萬余張,各種農家樂提供床位數(shù)千張,基本能應付旺季的住宿需求,旺季的時候主要做散客生意,房價也賣得高。到了淡季我們的客人就以優(yōu)惠的價格放給旅行社做團隊,希望能保證8成左右的入住率!
新《旅游法》:
保障游客利益,無法使每個人滿意
新《旅游法》于今年10月1日起實施,最顯著的一條變化就是規(guī)定團隊游不得安排購物景點與自費項目,這雖然避免了以往“零負團費”坑蒙游客的現(xiàn)象,保障了出游者的利益,但團費上漲,以及造成一些原本希望買些紀念品回家的游客變得無從下手,又成了游客反映的新問題。
游客:的確不購物了,但團費隨之上漲
今年國慶黃金周,最勁爆的一條旅游新聞,莫過于央視記者暗訪云南香格里拉團隊游,因不肯參加200多元一位的自費項目“藏民家訪”,被導游用刀架著脖子威脅,并趕下車事件。
就在新聞播出的同一時間,上海游客孫建華與妻子也參加了一個“云南麗江+香格里拉六天四晚”團隊游,所幸,他們沒有遭遇被刀架脖子的驚嚇,但啟程前,團費突然漲價,也讓這對精打細算的上海夫婦顯得措手不及。
“我們是在網(wǎng)上找的云南當?shù)氐囊患衣眯猩纾ッ鹘M成30多人的散客團,乘火車去麗江。9月初,我看到報價是1400多元/人,覺得很劃算,就給自己和妻子報名了,但9月21日,臨出發(fā)前一周,對方來電說,這個團不開了,如果想按計劃出游,必須每人多交600元,參加另一個同線路的‘純玩團’!睂O建華告訴記者,當時他和妻子已單獨訂好上海至昆明的往返機票,如果臨時取消行程,損失十分慘重。無奈之下,兩人只能多交了1200元“差價”,參加了“純玩團”,結果6天的行程結束,孫建華才悟出了其中門道。
“我比較了‘純玩團’與原先那個團,發(fā)現(xiàn)玩的景點、住的酒店都是一模一樣的,唯一的不同,是原來的團安排了3個購物景點,現(xiàn)在則換成了在古城自由活動。”孫建華說,導游向他透露,團費上漲了600元,正是因為新《旅游法》規(guī)定,團隊游不能再安排購物景點,所以他們臨時做了調整,把原先有回扣的購物景點都砍去了,為了貼補損失,不至于做虧本買賣,只能漲了團費,把產品包裝成“純玩團”。
在游玩過程中,導游在許多收費環(huán)節(jié)也都表現(xiàn)的十分謹慎!霸谙愀窭锢者_措森林公園,幾乎整個團的游客都希望乘游船,但導游卻很為難,表示這是團隊內容里沒有的項目,需要另付50元/人。我們如果堅持要坐船,必須簽署一份證明,表示這是大家主動要求添加的項目,和導游無關!
但在孫建華看來,將自費項目與購物景點剔除出團隊游,固然可以保障絕大多數(shù)游客的利益,避免出現(xiàn)游客被坑騙的情況,減少旅游投訴,但在另一方面,也提高了團隊游的價格,造成出游成本增加!霸扔匈徫锞包c的旅行團,我們如果意志堅定一些,打定主意就是不買東西,導游也不會拿我們怎么樣,F(xiàn)在不去購物景點,團費蹭蹭的漲了好幾百元!
導游:剔除了購物景點,游客抱怨買不到東西
與此同時,一些參加港澳與歐美游的團隊客,也對于游程中不設置購物景點感到不滿。
今年國慶,陸瑋與男友參加了滬上某旅行社的“港澳4日3晚團隊游”,兩人的計劃表里,男士西裝、名牌手袋、結婚鉆戒都是必須完成的任務,此外,陸瑋的小姐妹還塞給她一疊厚厚的代購清單,內容五花八門。但正當這小倆口準備去海淘一番時,導游發(fā)話了:“我們這個團,不會去任何購物景點,海港城、DFS、東薈城,一個都不會去,你們若要買東西,只能趁晚上自由活動時間,自己去買。”
陸瑋一下傻眼了,她參加的這個團,有一整天在迪斯尼,有一整天在澳門,還有一晚要去參觀星光大道,真正可支配的自由活動時間加起來不到四五個小時,要在這么短時間內,把所有東西買齊,幾乎不可能。但當她提出,能否不去迪斯尼,把時間省給購物時,導游明確回答“不行,不能脫團”。于是,陸瑋與男友只能在自由活動時兵分兩路,一個留在港龍,一個奔向九龍,分頭血拼,但最后兩人也沒能買齊清單上的物品。
與此類似的還有歐洲與澳新團。十一期間,上海某旅行社接到了游客投訴,原因是導游不肯帶團去巴黎老佛爺百貨,導致他們在法國游玩期間,沒時間買東西。
對此,滬上資深導游張先生評價說,《新旅游法》對于購物景點與自費項目的態(tài)度,有些矯枉過正。“去香港與歐洲,大部分游客都有購物需求,如果全程不允許去商場,很可能造成一些游客找不到購物場所,或完不成購物任務,最后也對游程不滿意。10月以來,幾乎所有大型旅行社,都接到過類似投訴。另外,自費項目原先爭議比較多,現(xiàn)在砍掉了,導游輕松了,但旅行社在線路安排時卻眾口難調。有些考驗體力的景區(qū),年輕人喜歡,老年人不愿意去;而那些過于常規(guī)的線路安排,老年人覺得好,年輕人又覺得沒新意。到最后,產品賣不出去,受傷的依然是旅行社!
新玩法:
放下工作背上包,個性旅游“不走尋常路”
提起中國人旅游,許多人第一反應是,一群帶著統(tǒng)一帽子的男男女女,上車睡覺,下車拍照,這樣的旅游簡直是在復制別人的經歷,浪費時間。但這些年,隨著國人眼界越來越開闊,選擇個性出游的“驢友”也越來越多。有些人辭職出行,背包環(huán)游世界;有些人則賣房買車,攜妻遨游神州。這些個案,對于習慣了菜單式出游的國人而言,是一種有益補充。
案例:白領間隔年走遍十一國
間隔年(gap year)是一種在西方年輕群體中流行的文化——通常指青年在升學、畢業(yè)或工作一段時間后,用一段較長的時間(通常為一年),背起行囊出門遠行或參加公益活動。在中國,這種時下流行的旅行方式正被越來越多的青年人所接受。
劉馳明今年二十六歲,新浪微博名叫“狂奔到明天”,熟悉他的人喜歡叫他“跑跑”。2010年,跑跑本科畢業(yè)后,順利進入某國有銀行工作,擔任管理培訓生,國有企業(yè)保守的氛圍令年輕人的激情與創(chuàng)意難以得到實現(xiàn),“當時,我們那個支行網(wǎng)點,除了我以外全是四十歲以上的中年人,聊得最多的也是教育小孩、投資理財方面的話題,從他們身上,我似乎看到了二十年后的自己!
于是,2011年3月,跑跑辭去了這份在外人看來光鮮亮麗的工作,決定走出去看看這個豐富多彩的世界。出發(fā)前,他只辦了一張尼泊爾簽證,對于之后的行程,沒有任何規(guī)劃!爸蟮暮炞C幾乎都是在當?shù)氐念I館辦理的,中間有許多意外的安排,比如,因為青年旅社中,其他旅行者的推薦,比如,只是因為機票只有9美元那么便宜!
旅行歸來學會活在當下
在之后的十個多月時間,跑跑用了不到七萬元的花費,足跡遍布尼泊爾、印度、泰國、馬來西亞、新加坡、印尼、澳大利亞、斐濟、新西蘭、柬埔寨、越南等國。這一路,他經歷了搭車、騎摩托、自駕游,也體驗了修禪、跳傘、潛水、蹭沙發(fā);被小偷偷過錢,也接受過不同膚色的陌生人的幫助。
在泰國第一次辦理馬來西亞簽證時,由于沒有找到當?shù)氐膿H,跑跑不幸被拒。抱著試一試的心態(tài),他發(fā)了條微博,詢問是否有網(wǎng)友認識在馬來西亞的華人,結果,不到一天時間,竟有陌生網(wǎng)友回復,并推薦了當?shù)氐膿H。在跑跑看來:“只要你內心足夠堅定,全世界都會來幫你完成夢想。?/p>
也許很多人會認為長時間的旅行后很難收心工作,跑跑的答案是否定的,他說:“每一次經歷都是一筆財富,它讓我充滿內心的力量,每次在工作遇到挫折的時候,想到一個人旅行過程中,那么多困難都克服了,就覺得眼前的困難都不算什么!彼嬖V記者,剛畢業(yè)的時候,他會想得很遠,但經歷過間隔年后,變得更務實了,學會活在當下,踏踏實實地做好手頭的工作。
現(xiàn)在,跑跑在陸家嘴一家支付企業(yè)擔任產品經理,租房在外的他,每次回家都會花時間和父母聊聊天,有時也會陪媽媽看場電影,“以前從來不會這樣,但在外旅行以后,更懂得家在心里的意義了!
行業(yè)動態(tài):市民旅游方式日益多元
從最早“上車睡覺、下車拍照”的觀光型旅游,到前幾年開始流行起來的度假型旅游,再到現(xiàn)如今“不走尋常路”的個性化旅游,近年來,國人的旅游方式經歷了顛覆性的改變!爸x謝和菜菜為愛走天涯”、“左手與張千里認識27年,戀愛11年,結婚8年,自助旅行10年,23個國家”……越來越多的故事鼓勵年輕人去實現(xiàn)這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夢想。
如果你認為放下工作、踏上旅途只是年輕人的專利,那你就大錯特錯了。事實上,在這些充滿個性的“驢友”中,不乏中老年人的身影!盎妆嘲汀笔抢夏牦H友的典型,63歲的張廣柱和61歲的王鐘津是一對生活在北京的普通老夫婦,從2008年開始,他們已自助游覽了歐洲、北美、南美等數(shù)十個國家,克服了語言不通、路線不熟等種種障礙,成為背包客中的傳奇。
辭職休學、舉家出游的同樣大有人在。去年10月,35歲的山東漢子翟峰和妻子宏巖雙雙辭職,賣掉房子和車子,買了條帆船帶上八歲的女兒周游世界。歷時8個月,經過泰國、緬甸、馬來西亞、新加坡等6個國家,航程超過4000海里(相當于7000多公里),如今,他們回到了山東兗州老家,等待11月北風南下時,再次出發(fā)。
不知從何時起,網(wǎng)上就流傳著一段話:“只要半個平米的價格,日韓新馬泰都玩了一圈;一兩個平米的價格,歐美列國也回來了;三四個平米的價格就可以去埃及南非更為神奇的地方……幾年下來,全世界你都玩遍,可能還沒花完一個廁所的價錢。但那時說不定你的世界觀已經變了!狈孔、車子不再是唯一奮斗理想,活在當下、遵從內心成了越來越多中國人的選擇。
方式改變:從觀光型旅游到個性化旅游
除了長時間的自助旅行外,半自助游、半跟團游、自駕游等休閑旅游方式同樣開始盛行,尤其在出境游市場,越來越多的市民采取自行訂購機票、酒店,或通過旅行社、旅游網(wǎng)站獲得自由行套餐出行。
螞蜂窩旅行網(wǎng)CEO陳罡則在今年的互聯(lián)網(wǎng)大會上分享了一組數(shù)據(jù),2013年上半年,中國旅游出境增長18%,全國旅游總收入達到1.4萬億,預計到今年年底,我國出境旅游人次達到9500萬。他將旅游劃分為三個時代:以鼠標+水泥的時代、垂直比價時代和個性化旅游時代。在他看來,隨著移動互聯(lián)網(wǎng)不斷發(fā)展,80后、90后成為消費主體,個性化旅游會迅速到來,未來兩到三年個性化旅游將席卷整個行業(yè)。
華師大旅游系副教授符全勝則在接受記者采訪時指出,個性化旅游伴隨著老百姓可支配收入和時間的增加而興起,從最早的觀光度假型,到其后的度假休閑型,再到如今的個性化旅游,中國的旅游業(yè)發(fā)展延續(xù)了西方國家的發(fā)展趨勢。而在線旅游網(wǎng)站的蓬勃發(fā)展,則為市民提供了多元化的旅游攻略,解決了原本信息不對稱的問題。“不過,由于自助、半自助游仍在發(fā)展階段,建議市民在出行前做足功課,購買相關保險,保障旅行的安全性!
但即便如此,選擇“中國式旅游”的游客比例依舊占著大頭,全球旅游業(yè)甚至為了迎合國人的旅游習慣,不斷分析、了解不同類型的中國游客,推出針對國人的旅行線路。在這樣的情況下,這種出游方式是否需要改,能不能改,本身就是一個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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